夜明（中）
跳一跳剧情，可能我本来就没打算写长，非常ooc非常ooc非常oocooc到想自鲨
爱情不是从说出“我爱你”开始的。
落雨的天乌蒙蒙的，仿似艺术家的心会想到天地的倒转。并不干净的雨水会携着世界的污糟灰尘，通通进入下水道中。在这奇妙的洗刷中人们也会分裂成两个，一个倒悬着看着自己直立的背影，恍然发觉已过了一月。
周泽楷打完一盘游戏收到王杰希发来的消息，问他下周有没有空去看话剧。话剧是国外的，票价不贵，花七八十在后场体验一把。
他以前也会去看，只是因为无聊。而且，他似乎不是那么喜欢和人交谈。冷冷的，像天上高洁的月亮，和今天猛烈伤人的雨。
社交是有点烦人的事情呢。他简单措辞回了好，加上言谢。
王杰希应该没有那么烦吧。我俩看着像一种人。如果一个人待着的时候绝不会说话，和别人待在一起也不会说太多，就和吵闹的黄少天正正相反。
黄少天不知道又跑去哪里了，他总是莫名奇妙消失，又突然出现，像个谜一样。上次跟周泽楷推销什么新产品，周泽楷忍了好久刷牙抵着脸颊肉没把他推出门去，虽然他最后也没买。什么结缘水啊一听就是骗人的，再说周泽楷是良好市民，绝不会做有一丁点违法可能的事情。
王杰希也没有多说什么。他同样散发着冷气，但不是伤人的那种，更像是威严和自律，让人佩服。
“你会去健身房吗”周泽楷在聊天框缓缓打出来。
“……”
“不会”
“哦。没事（企鹅微笑）”
居然不会去健身房吗。真好，我就不喜欢练得太壮的人，他百无聊赖地想着。
最近是有点无聊了，看来得计划一场旅行。他从沙发上的毯子下拾出ipad开始做旅行计划。
午饭点了酸辣口味的韩式筋面外卖，吃面不喜欢吃汤，但也不喜欢面的油味。有一个非常挑剔的胃，所以周泽楷吃饭非常准时。
一周后的话剧没去看成，王杰希要加班，把两张票都送他了。周泽楷在朋友圈发了一条送出一张。自己拿着剩下的那张去看了。
看表演就不能有不现实的抬高的期望。他本来也没报什么期待。但国外的话剧也很难没趣，所以他写了观感单发给王杰希一个人，随后就丢了手机放包里，发呆着回家。
王杰希问要不要来接他。周泽楷走到半路接到老妈电话才看见。
“我已经走路上了，刚才没看见（挠头）”
“你喝奶茶吗？我在来的路上了。”王杰希给他打了电话。
“好像电话里说的更清楚些。”王杰希低倦的笑声从听筒传出来。上班的疲惫是掩饰不住的。
周泽楷不明白他的愉悦。“你有什么想喝的吗？”“酒，热红酒。”
一个意料之外的答案。王杰希那顿了三秒，像是在考虑。
“不行吗？”
“附近好像有个超市，我去买材料。等会，我上百度搜一下需要什么食材。”
“好。哪个超市?我和你一起吧。我现在走过去。”周泽楷打完字，戴上耳机听歌。
“从累积感动累积回忆，到最甜蜜
……从都感觉委屈，到都好强背对背向悲伤走去……无论再苦还是动心……服从感情抗拒理性……什么伤口都会痊愈……”
找到超市后再找人就很容易了。周泽楷没说自己到了，莽撞地到处溜达找人。虽然他有一种预感，王杰希也许在果蔬区。
周泽楷不太喜欢超市这种地方，比起妈妈所说的烟火气，他更觉得这是很多个物欲的回合，人要非常理智才能忍住伸向零食酸奶的手。
王杰希在挑红酒。周泽楷轻轻地走过去，笑着说“选择困难?”
“没有，只是不知道选哪种合适。”王杰希挑了一种伸到他面前，两个人身高相同视线齐平，所以根本不需要举高或放低。
周泽楷看了两眼标签，从王杰希手中接过放回去了。随后看也不看标签挑了角落里的一瓶。
“那个有点贵。”周泽楷坦诚。
“好吧。”王杰希也没说什么，只是笑着把周泽楷手里的酒接过去。随口问:“你会喝酒么。”
周泽楷摇摇头:“不太会。酒意容易上脸。”
“我也不会。这还是我第一次喝酒。”王杰希说话的强调像天上的云一样。怪异的感觉。可能是太累了。
“没事。我们在家里喝就不会有事。”
“恩。”
还是没忍住买了一箱酸奶回去的周泽楷。王杰希提着食材的大袋子还有一些早就挑好的零食。周泽楷抬着自己的果味酸奶，大长腿在地面落下阴影，与台阶摩擦发出好听的声音。
下车前周泽楷问他能不能住他这两天。“待在家有点无聊。我睡沙发或地上也可以的，晚上也不会打呼噜，很安静。”
“可以啊。”王杰希担心的倒是另外的事。但他听到周泽楷说自己安静还是忍不住想笑。“是挺安静的。”
周泽楷放下酸奶箱呆呆抬头，书包里的手机又震起来。
“妈，没事，我到家了，你要睡了吗，不是要睡美容觉吗。看我?过两天吧。我这几天学得比较多，不太方便。”
听着周泽楷说瞎话的王杰希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神一直盯着对方，但周泽楷也没有避开他。
等周泽楷说完电话。王杰希还是站着打量他。
“我很帅?”周泽楷愣愣的。
“不是，你在我面前可以活泼一点。我不介意的。”王杰希被周泽楷的问题影响了。“我也很帅。”
“恩。”周泽楷简单地点头表示肯定。
“我喊你什么?”周泽楷一边在厨房捣鼓材料一边问。
“……”王杰希洗完手从卫生间出来。“你打游戏吗？”
“打啊。”
“你看耽美吗？”
“……看啊。”
“那就行了。叫哥不太合适，总感觉怪怪的，我不太适应得来。你可以直接喊我名字，或者喊我王队。”
“王队?”
“我是我那个游戏队伍的队长。”
“你玩的是荣耀吗？”
“你也玩?”
“恩。我打得还行。下次拉上我一起打吧。”周泽楷把丁香按进橘子里，撒上香叶八角和百里香。
做热红酒只需要一个人就好了。厨房并不大，但王杰希也没走。
周泽楷莫名有点紧张，像是考场上不会的科目偏偏有老师在你桌位边徘徊。
“你的账号是什么，我加你好友。”
“3245376194，”周泽楷补了一句，“我的qq。账号我忘了，不太加人的。”
“恩。”
周泽楷热上小煮锅，设了个闹钟打算去客厅休息一下。
“你喜欢话剧?”王杰希开了除湿，找了个绿恐龙的小坐垫坐下。小坐垫也是从黄少天那里来的，说是可以自由调节高度硬度（即使没有仙力也可以）。确实挺好用的，王杰希经常从地府那边买东西。地府没有被分配物资的权利，所以只能自力更生。
“恩。”周泽楷也找了个西蓝花的坐垫，结果屁股被硌着了。“以前会看。”
“好硬。”周泽楷皱眉。
调节开关在一个带电池的板里（被扔在沙发下），王杰希乘着周泽楷不注意按下了按钮。坐垫就慢慢变软了。
周泽楷好像感觉屁股适应了，没有再说什么。点开电视看到黄少天从屏幕里出现，并且和另一个不认识的穿蓝色T恤的男人在卖床垫。“采用了df公司新兴研制的脑电波传导技术，有效缓解青春期压力学业压力考试压力社交压力职场压力老年压力独身压力结婚压力离婚压力辞职压力退休压力，还给您一个美好深度的夜晚。让好好睡觉不再是一个困扰，让快乐成为您的最佳伴侣。今天只要8999，不要18999，也不要189999……”
周泽楷愣住了:“……”
王杰希心动了:“好便宜啊。”
周泽楷以人的思维和学校教给的科学精神质疑:“这不合理！杰希，你不要被骗了。”
王杰希努力收住看到猎物的眼神:“我……”
周泽楷嘀咕:“黄少天是个诈骗犯。”
王杰希迷惑:“你认识黄少天?”
周泽楷想了想:“不熟，有点烦，但他人品还行。但你别买他的东西，太假了。”
王杰希目光转向周泽楷屁股下的软乎乎又有型的坐垫，商品本身非常肯定黄少天的信用。
“好久没见他，原来他去拍广告了。”周泽楷嘟囔，像是在对自己说话。
王杰希咽了咽口水，非常想打电话下单。消费主义是可恶的，但是买东西确实能给王杰希带来快乐。收集癖难做人啊。
王杰希举起手机，周泽楷的眼神刷得射过来，严肃得让人发慌。王杰希知道没可能了。他把自己的手机交出去。
“你这样会被骗的。”周泽楷担心地说，“你有没有买别的什么，我帮你看看?”
向周泽楷展示了一储蓄屋的整整六箱商品的王杰希，看到周泽楷两眼发出愤怒到像淬了杀人刀锋的光，振振有词地说:“我帮你去要回来钱，黄少天真不是人。”
“你怎么要?（os:黄少天确实不是真正的人，这你都知道?）”
“我是学法的，我要把他抓进去。太气人了，他怎么能，我以为他根本卖不出去东西的。”
法律是人间的一种规则，王杰希了解过。
“不用了，这些都是我自己用坏的。”他温和道。
周泽楷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端详他。随后问:“黄少天会来找你么?”
“有时候会。”王杰希说。“这几天他应该会来。”
“你是他的常客?”
“可以这么说。”
“我一定要逮住他。”周泽楷坚定道。
“可是花的是我的钱。”下意识想说与你无关的王杰希被狠狠瞪了。
王杰希只是想要周泽楷不再关心这事。周泽楷似乎是意已决，表情都冷了几分，可是看向王杰希的眼里全是暖意。
他喜欢我。王杰希心里明了。
作为一个看了多年耽美小说还玩了上百年恋爱游戏的王杰希非常明白爱情，至少他自己以为是。
爱情原来是从联合向外打击黄少天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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